無論是在執行局不辭辛苦、與“老賴們”斗智斗勇,還是到基層法庭審判一線走鄉進村、“家長里短”化解糾紛,張國華都毫無怨言、服從組織安排;無論是被他采取過強制措施的被執行人,還是訟爭激烈、積怨深重的當事人雙方,在案件辦結后都會對張國華豎上“大拇指”。多年來的辦案養成了張國華篤思慎行的習慣,因此,在院里同事們的眼中,張國華雖然不善言辭,但為人真誠,敬業守操,時時、處處給人以一種“正能量”。

 

“雖說他們已不再是一家人,但‘案結事了’是我的職責!

 

從執行局調到西鮑法庭辦普通民商事案件,僅僅一年,張國華成功地完成了“角色轉換”,訴訟文書千方百計送到當事人手上,平均每天開庭審判兩個案件,裁判文書盡可能當天完成,當年度,他的結案數、調撤率就進入了全院前列。

但從事民商事案件審理,張國華體會最深的還是,要盡可能地把糾紛調解解決,所謂“冤家宜解不宜結”就是這個道理。在一起返還彩禮糾紛中,原、被告三年前按照農村習俗舉行了結婚儀式并在一起生活,男方給了女方10萬元禮金,但一直未領取結婚證。去年雙方發生矛盾,女方回娘家生活,男方便起訴至法院要求女方返還10萬元。由于當事雙方都是殘疾人,女方認為這10萬元是男方為了使女方婚后生活有所保障而給的,屬于贈予,不應該返還。女方的父親是個倔老頭,覺得女兒受了“欺負”,現在還要把這錢退回去實在是沒有道理。如果簡單的判決,極易引起意外的沖突。被告一家在常州做生意,回來一趟不容易,張國華就多次給他打電話,從法理到人情,從鄰里感情到女兒的未來,費了若干口舌。他還注重從外圍突破,和原、被告的雙方親戚接觸,讓他們從中調和。一波三折,被告的父親終于松了口,從常州回來簽訂調解協議時,他感慨的說:“能遇到像張審這樣愿意和當事人溝通、為當事人著想的法官,是我們一家子的福氣啊!”

 

“老人家不容易,我要盡己所能多幫幫他!”

 

法官不僅要通曉法律,熟諳人情,更要有一顆仁愛之心,在法律允許的情況下,為弱勢一方謀取更多的利益。有這么一場“官司”,魚塘主張某雇傭了劉某管理魚塘的日常事務,一次劉某請隔壁魚塘的唐某幫忙打撈船只,唐某又到村里找來周某。不幸的是,在打撈過程中繩索斷裂,導致周某十級傷殘。雙方就賠償問題協商未果,被告唐某認為周某是主動幫忙,而非雇傭關系。但原告周某說唐某承諾把船打撈上來后會給兩包煙作為報酬。一案三個被告,但無論是張某、劉某還是唐某都強調原告不能確立訴訟主體而不愿意承擔責任。原告老周已經72歲,家境困難,兒子媳婦為了照顧他無法工作,斷了收入來源。開庭時,他老淚縱橫,連聲說不想活著拖累兒女,不如死了一了百了。張國華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。張國華將三名被告找來,讓他們不妨聯系自己的父母與老人年齡相仿,再站在老周的角度想想,人家這么大年紀來幫工還受了傷,怎么能夠忍心讓老人陷入這樣的“困境”。張國華的一番話說到了三名被告的心里,最后他們同意賠償原告各項費用共15000元。為了給老人長期保障,張國華又來來回回去了西郊鎮十余趟,與所在村溝通,村里為老人申請辦理低保。當老人拿到這得來不易的賠償款和低保證書,再次流下了兩行老淚。

 

“這樣的‘刺兒頭’,懲罰教育是對他負責!”

 

面對處于弱勢的當事人,張國華是溫情的,但是,在那些知法犯法、與法律對著干的“刺兒頭”面前,張國華又是強硬的。海南鎮某村將十來畝魚塘承包給了黃某,承包期滿后黃某卻拒不讓出魚塘,嚴重影響了魚塘新一輪的承包生產經營。張國華接到村委會申請執行書后,了解到黃某平時就是村里的“刺兒頭”,橫行霸道慣了,還在村里放出話來,誰敢到他的塘上去,他就讓誰沒有好果子吃。農時不等人,下一輪承包戶正等著下魚苗、蟹苗,張國華一邊著手準備先予執行的手續,一邊趕到該村與當事人接觸,對黃某進行耐心的疏導教育,但黃某依然是油鹽不進,見此情形,張國華當即厲聲對黃某說:“和你講道理你不聽,胡攪蠻纏,最后吃虧的是自己!”,并決定對黃某進行先予執行。但黃某卻故意拖延,想拖過投放季節,白天外出,夜晚回家,躲避法庭傳喚。一天,凌晨3點,天還沒亮,當張國華帶著法警來到黃某家,將黃某從床底下帶到法庭時,黃某終于意識到自己的錯誤,同意立即讓出魚塘。

 

“作為一名普通法官,我沒有轟轟烈烈的事跡,也沒有驚天動地的壯舉,但至少有一點我可以做的,那就是永遠把群眾放在心上!”近年來,張國華先后獲得泰州市“調解能手”、興化市“十佳政法干警”等榮譽稱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