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,天陰沉著臉,一會兒下起了小雨。我們開著4檔普桑警車出發不久,就下起了大雨,拳頭般的雨滴砸向玻璃車窗,能見度很底,只好減速慢行。一小時后,抵達目的地附近。

我們此次執行的是上海一家法院委托案件,被執行人是南通某地一家企業。申請人只提供企業名稱、大致住址。按照申請人提供的廠址,我們停車問一路邊小店,說已走過頭了,要我們朝西邊的路口進去。

我們掉轉車頭,拐進路口,固然兩旁都是廠房,但從北走到南,就是找不到我們要找的被執行人的企業,不得不又一次冒雨下車問。一家公司的門衛回答說:“此地沒有這家企業,好像東邊一公里處往南有一家的?!贝藭r已是中午1115分了,雨還在下。我們決定再去尋找,到了那兒一問,才知被折遷了。

黃梅天,天氣悶熱,天說變就變。午后,天還好好的,不一會兒忽然又下去雨來了。我們冒雨前往某鎮政府去了解情況,先是去了檔案室,一位女同志說:“問建設辦?!苯ㄔO辦一位約近50歲的中年男子坐在辦公室里,見我們自報家門,說:“給你們一個拆遷公司老總的電話,你們自己聯系吧?!蔽覀冸S即給那位老總打電話,電話是通的,就是不接,許是懷疑哪個拆遷戶打的,要找麻煩故意不接的。無奈,經我們要求,又給我們提供了分管拆遷的一名副鎮長。我們到二樓去敲門,鐵將軍把門關得死死的。然后又折回一樓建設辦要副鎮長的電話號碼,回答說,隔邊的一名副鎮長也管的。我們走到門口見里面沒人,有人知道我們是法院的,還算客氣,主動搭腔:“剛才還在的,應該不會走遠的。”經過幾番折騰,豆粒大的汗珠從額上滾落下來,汗濕衣衫,我們只好在樓道里地等待,無奈地等待。此時,雨停了,天晴了,火辣辣的太陽出來了,烤得我們喉嚨直冒煙,一等等了半個小時也不見副鎮長的人影。

“副鎮長到辦公室了?!边@時一位年近6旬的老同志告訴我們。走進副鎮長辦公室,他知道我們的身份后,態度和藹,忙聯系拆遷辦老總,查詢我們要找的被執行人某企業,電話一方立即傳來肯定的答話:沒有這家企業?!耙催@家企業改名稱了,如果在這一帶的話,不會找不到的?!备辨傞L面有難色。

告別副鎮長出來,天上烏云密布,電閃雷鳴,狂風大作,暴雨傾盆而瀉。時針已指向下午4時許了,為了尋找被執行人的下落,我們鍥而不舍,任憑風大雨猛,開著警車又消失在茫茫的雨幕中,直往工商局駛去。

到了工商局,我們見檔案室的門開著,直奔里頭,看到一位女同志正忙著整理資料,急不可耐地說:“麻煩你幫我們找某企業?!彼挍]說,立即放下手中的活,將我們帶到辦公室吩咐一名年輕女同志:“法院要找企業情況,你幫查一下?!彬炌曜C件后,那位女同志嫻熟地按照我們講的企業名稱,在電腦里查找,眨眼就在電腦屏幕上顯示出來,結果是這家企業已在去年底被注銷了。盡管這種事在執行中經常碰到,但為了債權人的利益,哪怕只有一線希望,也要設法查找。

雨還在下,一路上,我想了很多、很多……